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染红。
向风那有些发白的衬衫，被生生的染红。
此刻的他，看起来仿佛一尊从九幽地狱踏出的恶魔、死神。
“噗通！”
“别，别杀我……”
“我错了，求求你别杀我！”
向风面前还站着的人，已经不到双手之数。
此刻，这几个人胆气尽丧，再无出手的勇气，双腿一软，毫无形象的跪倒在地。
他们身体剧烈的颤抖着，眼泪鼻涕不断的往下流，裤子更是被完全浸湿。
腥臭的尿液滴落在染了鲜血的地板上，让周遭的空气愈发难闻。
“滚！”
向风声音嘶哑，不带丝毫情感。
“是是是，我们这就滚！”
几个人听得这话，如蒙大赦，连滚带爬的连忙跑走，生怕向风反悔。
“呼！”
目送着这些人离开，向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，身上杀意消散了许多，双眼也恢复了清明。
今日之前，他杀过人！
在他还是十岁的时候，老头子就偶尔会带他出去历练，逼迫他出手杀人。
当然，杀的都是恶人。
但没有一次，是他主动去杀人的。
老头子常说，他太心善，容易吃亏。
今天，是他有生以来，第一次主动杀人。
那般强烈的杀意，让他难受。
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的强烈血腥味、腥臭味，更是让他作呕。
但向风全都忍住了！
“得赶紧去找着如云……”
向风快速踏上了第十六层。
而后，顺着柳如云的气息，他来到了刘军所在的办公室门口。
“嘭！”
向风一脚踹了上去。
那实木大门，轰然碎裂，散落一地的木屑。
如同从九幽而来，浑身浴血的向风，出现在了柳如云面前。
“小风……”
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，柳如云捂住了红唇，娇躯猛的颤抖起来。
那个穿着虽然破旧，却始终干干净净的男人，现在却浑身沾满鲜血，像是在血池里浸泡了似的。
这个男人，他刚刚都经历了什么？
看着此刻的向风，柳如云没有丝毫害怕，她只是心疼。
心脏像是突然被人刺了一刀，疼得她呼吸不上来，眼泪哗啦啦的不要钱的往下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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