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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餮足的睡梦中醒来，莫渝蹙眉磨蹭了一会儿才睁开双目，李怀璟那张完美戳中她所有喜好的俊脸就近在眼前。
御榻边的那盏宫灯还亮着，幽幽火光安静地落在榻前铺设的地毯上。
李怀璟向来晚睡早起，莫渝难得能看见他的睡颜，不由得一时贪看住了。
他是那种坚毅的长相，带着几分天子特有的威严肃穆，沉静下来时就像是藏匿在剑匣中的宝剑，一旦出鞘，便会锋芒毕露、光华大盛。
尤其是他的那双锐利有神眼睛，仿佛能洞察一切，不笑的时候便会令人望而生畏。
莫渝曾经就害怕过他那样盯着自己打量，总觉得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会被他全部看穿。
此时的李怀璟却安安静静地侧躺在她的身边，闭着眼睛，眉头舒展，不同于他醒着时那般自带清冷矜贵的疏离感，多了几分温和，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之意。
橘黄的暖光在他的侧脸投下阴影，细细地勾勒着令人为之惊叹的五官。
莫渝傻乎乎地看了一阵，小心翼翼地挪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，微微抬起身子，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。
在她翻了个身准备去更衣时，却又被李怀璟给搂住了腰。
“醒得这么早，没睡好么？”
男人那刚睡醒时慵懒又略带些沙哑的嗓音自背后响起，令她的心微微颤动。
他是什么睡美人吗？睡那么死，一亲就醒。
“三郎也该准备上早朝了吧。”莫渝心虚地装作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做，回头看他，“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？”
李怀璟放开了她，抬起手来动了动：“血都止住了，问题不大。”
说罢，他看向莫渝，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，问道：“你呢，感觉如何？”
莫渝这才反应过来，忙拉起被子遮着自己的身子，羞涩道：“三郎别看了。”
昏暗的寝殿内，在李怀璟那双眼睛的注视下，她无所遁形。
昨天因为那药性，行事过于激烈了些，莫渝的身上被留下了不少痕迹，在暧昧里透着些惨。
“抱歉。”李怀璟道了声歉，撑着坐起身来，揉了揉她的发顶，又看着身上的寝衣惋惜道，“把你做给朕的寝衣给染上了血，袖管也被弄破了。”
这是莫渝的心意，他很是过意不去。
“算啦，衣服破了还能再补，反正在宫里也挺闲的，再做一件便是。”莫渝十分大度地原谅了他，“遇到昨晚那种情况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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